62歲「阿湯哥」湯姆克魯斯(Tom Cruise)在巴黎奧運閉幕式上演《不可能的任務》帥氣垂降,並象徵性傳送奧運會旗到2028主辦地洛杉磯。外媒稱他是「好萊塢最後一個大明星」,而這樣一位幾乎是好萊塢活招牌的阿湯哥,卻有個悲慘童年:閱讀障礙、家暴、校園霸凌,甚至有次因為家裡沒錢買衣服,「穿錯衣服」也成為被打的理由。
編譯/張詠晴 由天下雜誌授權轉載(原文刊登於2023)
湯姆克魯斯童年貧困,甚至必須靠低收入戶的糧食券過活,還得忍受父親家暴,以及同儕霸凌。身為好萊塢的獨特存在,他超級大牌,卻也絕對神秘,微妙地保持著高能見度,卻又深不可測的完美平衡。
湯姆克魯斯(Tom Cruise)再度衝進大銀幕,《不可能的任務:致命清算 第一章》(Mission: Impossible — Dead Reckoning Part One)上映,自1996年不可能系列首部曲至今,伊森杭特已經衝刺了27年,湯姆克魯斯也61歲了。
當你以為所有奇觀場面已經無法超越,阿湯哥再度完成一些不可能。但真正神話之處,還是湯姆克魯斯本身,那個外媒所稱的「好萊塢最後一個大明星」。
這個稱號凸顯他在新媒體時代下的獨特存在,總是被公關體制保護得好好的,不在社群媒體與粉絲互動,不對社會議題發表意見,所有的露出都經過包裝雕琢。從難得的受訪內容,不難推測記者應該被「交代、提醒」了許多事,因為他只談工作與作品,私人生活像是禁區,儘管外界好奇他迷霧一般的感情關係、婚姻、贍養,以及信仰。
好萊塢最後一個大明星的訊息是,「我就是我的作品,再無其他」。
1962年出生於紐約雪城,湯姆克魯斯原名湯姆斯克魯斯馬波瑟四世(Thomas Cruise Mapother IV)。父親原是電子工程師,但失業後,家庭重擔落在母親身上,一度,母親必須兼三份工作養大湯姆克魯斯和他的三個姊妹,生活靠著低收入戶的糧食券支撐。
儘管父親沒有養家,他依然用其他方式控制著家庭,湯姆克魯斯曾告訴《Parade》,「事情不如我爸的意,他就踹人出氣。他是霸凌者和懦夫」。
暴力不只發生在家裡,甚至充斥了湯姆克魯斯的童年。因為搬家,他15年內換了12所學校念,總是同學口中「那個新來的」,然後就沒來由地被按在地上打。因為家裡窮沒錢買衣服,「穿錯衣服」也成為被打的理由。
霸凌者更喜歡因為湯姆克魯斯在教室裡的表現欺負他。從小,湯姆克魯斯就發現自己難以像其他孩子一樣讀書,欺凌者很快的找到機會再度嘲弄、攻擊他。直到7歲,湯姆克魯斯被診斷出患有閱讀障礙,但即使缺陷有了正式的醫學名詞,仍不能阻止霸凌者的惡意,然後湯姆克魯斯終於反擊。
他回憶,「我從來不喜歡打人,但我知道,如果我不狠狠反擊,那些人會一整年持續找我麻煩」。
那個年代,不少孩子會在社區附近打點零工賺零用錢,多數孩子拿去買糖果、玩具或是出去玩,湯姆克魯斯則拿去買電影票,在那個沒有YouTube和串流媒體的時代,那是他唯一接觸電影的方式。
但他非常節制,家裡經濟狀況吃緊,有時候連耶誕禮物都省了,改唸詩歌當作彼此的禮物。父母在湯姆克魯斯六年級時離異,湯姆克魯斯把送報、跑腿所賺零用錢中一小部分拿去看電影,其他就給媽媽當家用。
鄰居說,「只要可以幫到媽媽,小湯姆克魯斯從不嫌工作髒」。
湯姆克魯斯回憶,面對生活的窮苦「我母親也可以選擇終日哭泣,但她沒有,她心安理得,帶著尊嚴努力工作。」
高中時,湯姆克魯斯是學校摔角隊的一員,參與過多場比賽。直到有次因摔角而傷到膝蓋,無法繼續比賽後,母親鼓勵他參與高中音樂劇《紅男綠女》的演出,後來他爭取到了主要角色之一。
演出結束幾週後,湯姆克魯斯還沐浴在鎂光燈和掌聲中。母親一次接受《滾石》雜誌(Rolling Stone)回憶,「湯姆要求我們給他十年的時間嘗試演藝事業。我們都覺得那是上天賦予的才能,他應該去探索。我們給了他祝福——然後,接下來的事,你們都知道了」。
1981年電影《無盡的愛》(Endless Love)是湯姆克魯斯第一次在大銀幕亮相,雖然畫面少,但盛世顏值令人難以忽視。
在《無盡的愛》之後,湯姆克魯斯接連飾演雷根總統時代社會中的代表性人物,像是《熄燈號》(Taps)中好鬥的軍校學生,青春喜劇電影《保送入學》(Risky Business),以及1986年《捍衛戰士》(Top Gun)桀傲不遜的年輕飛行員。
多年來抗拒演出《捍衛戰士》續集,相隔近40年後妥協,續集《捍衛戰士:獨行俠》(Top Gun: Maverick)成為新冠疫情時代的影院救星,更延續了時代情懷,以及掀起跨世代的熱潮。
《捍衛戰士:獨行俠》入圍2023年奧斯卡最佳影片等6項提名,但湯姆克魯斯以行程撞期婉拒出席典禮。
曾經湯姆克魯斯是願意站在鎂光燈下的,像是多年前與妻子妮可基嫚一起走上頒獎典禮紅毯,但也坦言當時其實很緊張,他事後受訪笑說,當時踩到了妮可基嫚的裙襬,「結果一整個晚上,妮可都在引導我避開女星長長的裙擺」。
對於私人生活的極度保護,是在與妮可基嫚離婚四年後的2005年開始的。那一年發生了許多事,他在接受歐普拉訪問時,看似過度激動地跳上沙發表達對當時女友凱蒂荷姆斯(Katie Holmes)的愛意,引發側目。
幾個月後,他公開批評美國女演員及模特兒布魯克雪德絲(Brooke Shields)為治療產後憂鬱症服用藥物。事後,《今日秀》節目主持人馬特勞爾(Matt Lauer)問湯姆克魯斯那樣的批評布魯克雪德絲,是否有真的瞭解精神醫學,引發湯姆克魯斯激動捍衛自己信奉的山達基教以及反精神醫學立場。
歷經2005年的一連串事件後,湯姆克魯斯的一流公關團隊就位,從此寡言,只在有選擇性的情況下接受媒體訪問。然後,他達成了一種超級名人的完美平衡,保持魅力,維持著能見度,卻又深不可測地保持距離。
歲月在雕像般的輪廓五官留下痕跡,令人屏息的特技顯得有些刻意,銀幕外的生活依然是只說自己想說的,而曾經發生的公關災難似乎被健忘的觀眾淡忘了。
但湯姆克魯斯對電影無所保留的投入,似乎超越了這一切,名導道格李曼(Doug Liman)指出,「身心靈地投入,高紀律維持體態、越過頂標的職業道德與工作熱情,缺一就不是湯姆克魯斯」。
道格李曼籌拍科幻動作電影《明日邊界》(Edge of Tomorrow),湯姆克魯斯在答應演出前有個條件,不是不能微調劇本,也不是對其他選角有意見,而是要導演承諾電影的概念藝術不能改變。
李曼說,湯姆克魯斯問的問題,其實也是商業電影製作團隊最著迷的問題,「觀眾要的是什麼?作為一位電影演員,我如何實現他們想要的」,李曼接著說,「湯姆克魯斯不是在擺架子,而是真的想知道如何讓觀眾的電影票值回票價」。
名導史蒂芬史匹柏也提到,拍攝2002年上映電影《關鍵報告》(Minority Report),一到片場往往發現湯姆克魯斯人已經在那裡,而且已經進入角色中。
李曼也記得就算是早上八點的戲,湯姆克魯斯也至少會提前到15分鐘,「湯姆克魯斯當時說,『就像搭飛機一樣,人們應該早點到,隨時準備飛』。」
「跟電影巨星合作,有時你必須催促他們從豪華旅行車出來拍戲,但湯姆克魯斯比較像是,『我們有這個千載難逢機會,就應該好好利用每一秒鐘達到最大的拍攝和製作價值』,」李曼說。
和湯姆克魯斯一同拍攝《心靈角落》(Magnolia)的艾普爾葛莉絲(April Grace)回憶,即使湯姆克魯斯不需要出現在鏡頭前,也會一直幫著她,即使那不是他的義務。
「許多演員在自己不需要出鏡時,留我與助理對戲,他們甚至沒有湯姆克魯斯那麼大牌。但當湯姆克魯斯在自己沒有戲份時,依然貼著攝影機站,讓我看到他,給我眼神,幫我入戲,」艾普爾葛莉絲說。
從踏入影壇的第一天到現在,湯姆克魯斯對電影和工作的愛依舊真誠而癡狂,在《不可能的任務:致命清算 第一章》的澳洲首映上,湯姆克魯斯說,「我希望能持續演下去,就像傳奇的哈里遜福特(80歲),我還有二十年才能趕上他。」
(資料來源:The Washington Post,Vanity Fair, FandomWire, People)
(原文標題:湯姆克魯斯 好萊塢最後一位大明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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